方墨正色道：“晚辈若是想危害人族，何必等到今日！”
当初李修儒死后，凤鸣山只剩他和宁漫心镇守，那时候便是他破坏阵法的最佳时机。
柳长风显然也想到这一点，于是转身留下一句：
“无论如何，你欠老夫一次。”
他保护方墨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现在方墨指使他去杀人，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倘若辛流真是魔族倒还好，若是杀错了人，他柳长风背负骂名事小，危害人族才是最严重的。
此时辛流正在暗中观察局势，看见柳长风朝自己飞过来，微笑道：
“柳前辈是想杀我么？”
柳长风看他一脸淡定的样子，立马就起了疑心：
“你果然是魔族。”
他知道此子心性非常稳健，即使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然而此时面对他的杀意还能处之泰然，这实在是有些蹊跷。
倘若辛流是在守护封魔大阵，看到柳长风“叛变”，怎么也该规劝解释几句才是，怎么会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
除非对方早有预谋！
辛流瞥了一眼远处正在和妖圣混战的叶流云等人，脸上仍是挂着淡淡的笑容：
“不错，你们都误会方师弟了。真正想破坏封魔大阵的人，是我！”
这句话并没有刻意屏蔽其他人，因此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此刻不仅是剑宗弟子，就连柳长风也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没想到这位执掌剑宗数千年、风评极佳的“大师兄”，竟然真的是魔族！？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方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形势看起来像是方墨在肆意吞噬阵法及周围的灵气，但是辛流却又亲口承认自己就是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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