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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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晓娟开口非常自然道：“累啊，可是累也要干活啊。”

“累就停下来歇息。”向凌把蔡晓娟手中的小锄头拿了下来，“为了挖药材赚钱把自己累坏了可不值当，我们不缺这点钱。”

“可是，这不就是那什么，好逸恶劳了吗？”蔡晓娟下意识地反驳道。无论是打工还是种地哪有不累的？累不还是得干活，哪有一累就休息的道理。她从小到大都是听人说要吃苦耐劳，从没有人说累了就能顺理成章休息不干活。

向凌道：“劳动是为了能有收获，天气这么热要是晒出毛病来，你挖药草赚的钱都不够治的，这种劳动就不是收获，而是赔本了。”

“啊……”头一次有人跟蔡晓娟说这种话，向凌说的话这和她对“劳动”两个字的认知不一样，可她却不知如何反驳，反而越想越觉得，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走吧，回家吃饭了。”向凌扛着背篓和锄头，腿一迈就下了坡。

“哦哦，小玲你等等我。”

这次挖的药材香料向凌一个人也能扛回家，不过蔡晓娟还是帮着扛了一袋送到向家门口。

向志强老早就在门口等着，见她们回来了，连忙招呼道，“小玲啊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们午饭都做好了，鸡肉都要炖烂了。”

向凌嗅了嗅，空气中确实有股香浓的鸡汤味儿，看来今中午的伙食还不错。

“向叔叔好。”蔡晓娟礼貌性地打过招呼，“小玲说好的，我下午来找你，我先回家了。”

“别别，正好留下来吃饭呗。”向志强热情挽留道，“正好我们家炖了鸡汤，你也和我们家小玲那么要好，一起吃顿饭吧。”

“啊，那怎么好意思？”蔡晓娟想拒绝，但架不住向志强的热情邀请，还是向凌拉着她进了屋。

饭桌上，胡续娣礼貌地招呼蔡晓娟不要拘谨，想吃什么夹什么，话里话外就跟普通长辈一样虚寒问候。

“你和小玲在镇上怎么样，还习惯吧？”

“我还好，主要是小玲一个人守店又要做卤菜太辛苦了。”

“有什么辛苦的，”胡续娣不以为然，看了一眼埋头苦吃的向凌，才凑近蔡晓娟小声问道，“镇上店里真的就小玲一个人吗？”

“是啊，小玲真的很辛苦的。”蔡晓娟感觉有些奇怪，和胡续娣拉开了些距离，“阿姨你快吃饭吧，再不吃就要凉了。”

“呵呵……”向志强从口袋里掏了根烟，老神在在道，“你们两个女娃子年纪还小，有什么事不懂的可以跟我说。我对你们也不太放心，尤其啊是钱这方面，店里就你们俩小姑娘……”

蔡晓娟听得直皱眉，想说些什么，碗里就被夹了一只鸡腿。

向凌啃着另一只腿，“吃吧，不用管他们说什么，我们只是来吃午饭的。”

听了这话，蔡晓娟惊讶地嘴巴能塞下整只鸡腿了。

“嘿，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有外人在向志强脾气不好发作，他憋着火挤出笑脸道，“没事，晓娟慢慢吃吧，我们家吃鸡肉都吃腻了。”

向凌一顿饭吃得饱足，蔡晓娟想主动收拾碗筷，她给拦下了，拉着蔡晓娟进了杂物间，“你来帮我挑些土豆。”

蔡晓娟不太好意思地扭头看了看饭桌的方向，从踏进向家到现在，总都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儿，现在才有机会说，“小玲，我们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向凌疑惑反问，心里毫无负担。

蔡晓娟看起来可比向凌有负罪感多了，“你怎么能，这样子？”

试问哪个当女儿的能当着父母的面，和朋友说“不用管他们说什么”的？而且吃完饭就下桌，全然没有要收拾饭桌洗碗筷的自觉。

这一顿饭吃下来，蔡晓娟真是叹为观止。

向凌：“哪样子？”

“就是，就是……”蔡晓娟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向凌这一系列的离谱行为，憋了半天，只能问出，“为什么不洗碗？”

向凌平静道：“有必要吗？他们又不是没手没脚。”

这个回答简直了，蔡晓娟倒吸一口冷气。她可以想象自己要是当着父母的面说不用在意他们说的话，吃完饭还不洗碗就走，会被父母怎么骂成什么样子，骂一顿都是轻的。

“你真的变了很多……”蔡晓娟一时间感慨无比，以前的向玲孝顺听话内敛文静，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模样呢？

难道说和心爱的人分手对一个女孩子的打击那么大的吗？

蔡晓娟问她：“你是不是还怨恨你父母不让你和郑天在一起？”

“啊？”向凌莫名其妙，好好的怎么又扯到郑天了，“为什么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