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今天有需要艾莉诺配合的新实验。

达米安已经对这个无聊的项目失去耐心，选择去训练室进行饭后消食，等会可是久违的夜翼与罗宾二人搭档夜巡哥谭。

迪克倒挺感兴趣地托着下巴围观。

“艾儿，相信我吗？”布鲁斯每次都会问这句话，而艾莉诺总会轻笑着点点头。

她不会抗拒，因为两个人在之前交谈后就有了“彼此配合”的默契，布鲁斯也答应过会以保护好她为前提。

何况真的不复杂，像现在，她只需要穿上防护服，再贴上几个电极片似的东西，用来监测她的体征数据。

艾莉诺按照布鲁斯的指示，掌心放着暂时被拆解下来的n金属珠串，慢慢靠近安置在平台上的器皿，里面有一滴深红液体。

提姆坐在电脑前念念有词，盯着屏幕上高清的近距离观察画面：“反应和之前差不多……”

迪克好奇地想要接近，但他怕影响实验，于是扭过头询问了一句，得到布鲁斯的首肯后才走到艾莉诺的侧边探身查看。

“好神奇啊，是金属的作用让它变色了吗？”

艾莉诺微微低头掩饰表情，保持沉默地举着手。

她其实能感知到这滴液体似乎有点特殊，它隐隐约约在和自己产生能量共鸣。

但艾莉诺一直坚定自己普通人的身份，再加上她对sophia告知的事情心有余悸，排斥能力开发的理由再加一，并不希望布鲁斯他们真的研究出什么结果。

矛盾点在于，艾莉诺又不希望反对得太明显，怕造成尴尬与不愉快。

她害怕，如果再习惯地用以前的态度对待现在的“家人”，可能又会出现类似上次惹杰森不开心的情况……所以举到手酸就当她的诚意啦！

-

每回做实验，布鲁斯都会回想起成年版艾莉诺说的话——

“别研究它”。

蝙蝠侠当然不会轻易放弃追寻真相与掌控未知，但他愿意为了这句话将谨慎程度翻倍，为艾莉诺准备防护服只是必备的措施之一。

然而，很难说是不是因为历经几回无效且安全的实验，以及那文件夹中始终没多大进展的数据，让他们小瞧了这滴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实验道具”。

可能它也不想被人当成荧光试剂般的低级存在，决定给这几个人类一点小小的下马威。

最先有反应的是艾莉诺。

几乎在液体冒出细泡的同时，她的眼前忽然闪过一个画面：细泡变密，液体蒸发、器皿炸裂，迪克被尖锐的碎片刺中左眼血流不止。

这？这是她许久都没使用过的“超能力”！为什么会被动出现……？！

来不及细想了！

艾莉诺知道自己最多预知三秒后发生的事，等模糊的景象消失后，她不敢犹豫立刻朝身侧的迪克用力一推，对方没有防备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与此同时，装着特殊液体的器皿迸裂开来，莫名冲击力让碎片四溅。

站在艾莉诺后面的布鲁斯立即将小姑娘拽到怀中，自己转了个身挡在前方——尽管她已经穿上他要求的防护服。

迪克终于从被妹妹推了一把中反应过来，后知后觉摸了下左脸颧骨处，有一道小小的划伤。

“艾儿，别害怕，没事的，这点小场面还没有平时我在枪林弹雨中大显身手的时候来得麻烦。”他倒是觉得这点实验事故过于稀疏平常，以前蝙蝠洞也不是没有炸过更大的“烟花”。

艾莉诺听了，暗自撇嘴：是啊你厉害，可你倒霉啊！

布鲁斯放开女儿，和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的提姆开始观察一片狼藉的台面。

迪克和他们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没有马上说什么。

敏锐如在场三位蝙蝠系义警，当然察觉出艾莉诺那时候的异常之处——她的动作比爆炸还要快！

而站在旁边自觉深藏功与名的艾莉诺还在开心着她拯救了迪克的眼睛。即使不能说出来让人夸一夸，她自己也能给刚才的快速反应打个九十分。

迪克没看懂小姑娘复杂的表情其实是在怜惜自己倒霉，他亲昵地拍拍对方的脑袋：“我还是得说声谢谢，艾儿在危机时刻反应真快！”

艾莉诺一抬头又看到他脸上的伤口，没有回话。

她在思考，还不够完美，如果再用力些或者换一个角度推，说不定连这个划伤都没有……还是打个七十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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