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察觉到身旁的人有些微微抽离，抬眸望去，月色揉碎染在少女晶莹的眸子里，她错愕，看出了周怜在皱眉。
他看起来很痛苦，池晚想到了之前医务室里老中医和他的对话，记忆的线索拼凑起来。
就是周怜疼痛阈值比常人要低，也就是说，他受伤会承受常人双倍甚至更多的疼痛。
这种行为，会让他痛苦。
池晚退缩了，她害怕了，害怕周怜不能接受，而且，她为什么要去咬呢。
她只咬过自己身边亲近的人，从来不会用蛮力，更多情况是亲昵地蹭咬。
那周怜呢，他算什么。
池晚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渴望，她松开了握住周怜胳膊的手。
沉默了小会，她开口：“我不乱咬人的。”
周怜自然而然理解为，她只是不咬不该咬的人。
他眸色黯然在夜色，池晚观察不出他情绪上的变化，她只感觉到周怜在远离自己，顺带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苦檀木香味。
池晚那一瞬间竟然有想重新拉住他的想法。
“我送你回去。”周怜重新开口，他就这么站着，背影直挺如傲松，苍青色校服外套松垮垮穿在肩膀上，风一吹过，布料就是浮动，给人一种他怀里有很大空间的错觉。
池晚跟在他的身后，两人安静地走出了这个小区。
她才发现原来周怜的家并不住这，不远处有抹熟悉的车影，是池晚曾经在学校门口看见周怜坐过的那个。
“上车。”周怜刚走到车门口，里面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司机，表情严肃，戴着眼镜，虽然他刚放下手里的“毛毛虫”面包。
池晚迟疑了，她不习惯随便上别人的车，更何况眼前的保时捷似乎价值不菲。
“是家里的司机，把地址告诉他就好。”周怜看出了她的不安。
可池晚是跑出来的，她暂时还不想回去，总感觉有什么事情没有做。
她跑出来是做什么来着，对，找何喻州告别。
池晚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接近零点了，这个时间还不回去，会很奇怪。
她想，那就明天再找何喻州吧。
周怜为她拉开了后车门，见她坐进去才将车门关上，车里开着暖气，热热的充斥池晚的衣领，让她感觉很安心，整个车载香和周怜风格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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