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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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可真是过得跌宕起伏，晨儿泡完一个热水澡，就钻被窝里了。

欧阳羽洗过澡出来，发梢还滴着水珠，披着一大块布子，使劲擦干。看见孩子趴在床上，裹着被子一动不动的，好奇走过去查看。

只见晨儿翻开书，认认真真盯着看。欧阳羽满意点点头，没打扰孩子，轻声离开。

收走孩子的衣服，准备扔到大盆里，明日自有人拿去洗。抖了两下，跌出来一个纸包来。疑惑不已，慢慢打开，都是各式各样的种子。

欧阳羽是锦绣堆里长大的，又在江湖上漂泊了几年，什么东西没见过，可这些种子有好些他竟然也不认得，显然价值不菲。

“晨儿，你起来。”欧阳羽尽量压着自己的愠怒。

晨儿看得太投入，一动没动。

欧阳羽再也忍不住了，两步走过去，揪住孩子衣领往床下拽，晨儿先是腾空，后被重重摔在地上，地板都咚的响亮一声。

晨儿全身好像散架了一般，捂着胸口。

“跪起来！”父亲冷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晨儿不知道又犯了什么错，但依旧慢慢跪好。

“哪来的？”父亲把纸包狠狠摔在孩子脸上，种子也洒了一地。

晨儿顾不上回话，慌忙去扒拉种子。

欧阳羽看见他的样子，气得把人一脚踹倒。

晨儿不解看着父亲：“为什么？这是我的！”

“我问你哪来的！”欧阳羽牙都快咬碎了，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晨儿死死盯着父亲，活像一头红了眼的小兽。欧阳羽被他的眼神一惊，复又冷笑道：“怎么？不服？恨我？”

“你自己犯了错，还有理了？”父亲一步步逼近，晨儿一步步后退，“偷跑的事，我饶了你，得寸进尺？给了几天好颜色，狂得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吧！”

父亲吼声一句高过一句，晨儿紧紧靠在墙上，此刻的眼睛里只有害怕了。

看着父亲去拿竹棍，晨儿连忙往角落里躲，缩在帘子后面瑟瑟发抖。

“出来！”父亲一声厉呵，晨儿更靠里了。

二话不说，直接伸手过去，揪住衣服一拽，就把孩子拽出来，扔到地上。

直接一棍子敲下去，敲在后背。晨儿啊了一声，疼得拿胳膊捂着，转身看着父亲，一直往后躲。父亲往前一步，揪住胳膊，朝着孩子身后落棍，不管落在哪，是何力度，都毫无章法。

晨儿往外躲，可是胳膊被紧紧拽着，根本无处可躲，只得哇哇乱哭。

几下过后，父亲拿棍子指着面门，继续逼问。晨儿光顾着哭，拼命拽胳膊，想要脱离父亲魔爪。

可是父亲死死抓住，揪得生疼，也无法挣脱。晨儿坐在地上，就顺势抽到背后和肩膀上。往前躲，就打在腿上。晨儿拿右手去捂，手背就挨几下，没一会儿红痕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