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主府后,沈黛好不容易将裴清云哄睡着,自个儿却辗转难眠。
她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顶,似乎要将它看出一个洞来。
离开裴府前裴夫人说的那些话还在她耳畔回荡,她说的那句“全都是假的”,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黛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但总觉得此事有蹊跷。
翌日清晨,不出她所料,裴尚书一下朝便来了。
沈黛那时才刚梳洗完毕,听到飞絮禀报,她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一旁的裴清云就吓得直接抱住了她。
“姐姐,我怕,我不想跟父亲回去。”沈黛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不必担心,你和飞絮留在这里,姐姐出去和他说。”
沈黛换好衣裳出去时,裴尚书已经坐在前厅等候多时了。
“公主。”尽管心中对她昨夜偷偷将裴清云接走一事颇为不满,但裴尚书还是毕恭毕敬地向她行了个礼。
“昨夜我回府之后,听府中下人说,公主将小女接走了,我挂心清云,所以下朝之后特地前来问问。如有叨扰,还请公主恕罪。”
他言辞恳切,听不出丝毫逾越之处,若换做从前,她定然会被他三言两语就骗得团团转。
可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裴清云像一个犯人一样被他关在那间屋子的场景。想让她心软,属实有些难。
沈黛笑着给他斟了杯茶,递到他面前,“尚书言重了,我只是听说清云耍性子不愿与秦公子成婚,所以想将她接过来好生劝劝她,尚书不必担忧。”
按大雍习俗,公主出嫁后出宫另立公主府,可不与驸马家眷同住,就连驸马的双亲,也可以不必尊称。
因此,沈黛并未唤他为“父亲”。
她方才这么一说,裴尚书心中仅有的一丝疑虑也消除了。他喝了盏茶,忽然又想起裴清舟,又问,“怎么没看见远儿?”
沈黛面色平静:“驸马前几日偶感风寒,大夫说不能见风,我便让他在屋里好好养着,以免病情反复。”
闻言,裴尚书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清……清远病了?病得可厉害,我去瞧瞧他。”
意识到自己险些说漏了嘴,他慌忙改口。沈黛只是静静地听着,并未阻拦,目送着他的离开。
“裴尚书,此处就是驸马的住处了,您进去便是。”侍女将他带到寝殿门口就走了。
裴尚书在门外立了一会儿,才蹙着眉头推门而入。
寝殿内,裴清舟正躺在床榻上咳嗽不止,他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看上去有些可怖。
裴尚书见状,连忙快步走到床边,替他倒了杯茶水,递到他嘴边。
“怎的咳成这样,为父看你这脸色,恐怕不只是得了风寒这么简单吧。”
他板着脸,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喝完。
裴清舟瞥了他一眼,强撑着病躯坐了起来,又咳了一声:“都怪我,未能将兄长英姿模仿得淋漓尽致,公主恐怕……对我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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