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这是在审问他?
卫明言抽噎抬头跌进那双漆黑的凤目,读不懂其中含义,背上是她温和而有节奏的轻抚,像是将他推向悬崖边,而崖底正是眼前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引他陷入其中。
脚底忽地生起一阵恶寒,他也没来由地害怕起来,泪水顺着眼角簌簌而下,冲走了他仅剩的理智。
“国主难道忘了,先前明言曾说过自己的经历,我从小便不为家族接受,父亲身份低微,若不是因为我的样貌,只怕露宿街头了,哪里知道家族的谱系?”
说到这儿,他忍不住呜呜哭出声来:“除了父亲,母亲根本不会多看我一眼,唯有说亲时才会与我好脸色,只为让我顺利攀高枝,好照拂家中。”
“后来父亲离世,我自那次逃婚后也与家中断了关系,幸得有师父收留我并予她们一大笔银子,这才彻底解脱。”
卫明言越说越激动,撕开手心的布条起誓:“我不知国主是如何想我的,但我对您绝无二心,更不认识什么赤云叛徒,除了被他们抓去折磨外,我再未见过他们任何一人。”
“如我所言有假,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罢,他艰难竖起三根手指,任由鲜血从手心流向手腕,狭长的眸子直直望着姜小寇:“国主还要问什么,明言知无不言,绝不欺瞒。”
姜小寇被他看得心头一跳,赶忙拉下他赤红的手臂,用布条扎住手腕:“没了没了,你快把手放下来,这样反反复复要何时才能好?”
“我就是问你这些是想多个调查的途径,找到那离间之人,并非责问。”
她取来床头的软帕,蘸着清水擦去手心的血渍,柔声道:“你放心,这件事我定会查清楚,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清白之人。这几日你便好好在屋子里养伤,疫病那头有安庆王和墨九盯着,不用操心。”
“时候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明日我得空再来检查你这伤口,别再乱来啊。”
语毕,姜小寇起身拿来桌上的药箱,又给他擦净脸上的泪水,这才唤来墨九照顾好她转身便出了门。
卫明言坐在床上抽噎着答了声是,目送她离开后才止住了哭泣。
方才国主说不是责问,还说明日也来看他,这便是相信他的意思了?
想到这儿,多日来堵在心口的那团浊气终于散开,书上的法子果然比清溪的更有效,虽说国主让他休息,但消除疫病的承诺还未实现,他就不能歇着。
卫明言缓缓握紧右手,打定主意看向墨九:“去拿些针线来。”
“公子,这些小事就交给我吧,您得手还没好,可不能再乱动了。”墨九皱着小脸劝道。
“这件事只有我能做,快去。”
墨九站在原地,指着门外再次劝道:“公子,这天都黑了,国主也刚走,您还是早些歇息吧,要是惊动了国主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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