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他娘的!”
啪——
瓷器摔碎的刺耳声音叫人耳朵不适。
当即有人不满的嚷嚷了起来。
“江流光,你要干谁呢啊你!”
江柔茫然睁眼。
他手里紧紧抓着一块瓷片,手掌被割破,鲜红的血顺着光滑的瓷面流下。
冰冷、刺痛、陌生。
他忍不住又捏了捏那块瓷片。
“你这是做什么!”有人匆匆打翻他手里的碎瓷,“我的好将军啊!你发的什么疯?疼不疼啊?”
江柔看到了一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他年少时的旧友,傅闲。
他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见过傅闲了,因他早已长眠在了那无休无止的战争之中。
“我今日见着了神异之事。”
他喃喃说着。
“什么事?”
“我竟见到了死去的人重新活了过来。”
傅闲噗嗤笑了,他笑着笑着又觉不对,他看了看今日格外奇怪的江柔,又看了看自己。
“……你说的那人,该不会是我吧?”
江柔认真点头。
傅闲忍无可忍,他把碎了的瓷碗踢远,回头威胁道:“别瞎动,就待在这,手也别动,等着!”
江柔茫然点头,只听死去的旧友扯着嗓子朝外头大喊了起来。
“老张!老张!流光好像脑子不大好了!你快来啊!”
……如果这是梦,那也未免太清醒了。
江柔霍然惊醒。
那些愤怒到极致的情感似乎还遗留在胸膛里,他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伤口因为用力而不断流血,不一会儿就染红了被褥。
被褥是柔软的,伤口是疼痛的,胸口因为憋胀的情绪也在隐隐作痛,他已经太多年没有感受到这种感知了。
他的心中隐隐冒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莫非……他重生了?
他掀开被子赤着脚踩在地上。
身体是轻盈的,不似日后伤病缠身的沉重,也不似孤魂时的虚无,他的心跳有力,四肢百骸中流转着久违的活力。
军帐简朴而熟悉,他下意识望向了一角,果真见到了一把极长的长刀安静的挂在那儿。
长七尺三寸,重十四斤,是他用了大半辈子的刀。
他拔刀出鞘,冷冽的刀刃上映照出了一张模糊的面容,年轻而昳丽。
他年少时常常嫌弃自己长得不够硬气,这会儿见着竟像是在看个陌生人。
他……回来了?
“哎哟祖宗啊!你瞎折腾什么呢?”傅闲刚回来看着这幕就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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