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鱼十鸢没有问出口的话,也没有得到心有灵犀的回应。
昨夜下过一场雨,绿叶如洗,碧空澄澈。她立在屋檐下,眺目间,是李酌修的背影。
他总是着黑衣,对应性情,黑得摸不到底。
朦朦胧胧,她总以为自己无限接近了他,可到头来,却是天涯海角的迷蒙,即使他就在面前。
“时予。”鱼十鸢抿着嘴,朝他一步一步靠近,最后驻足在他肩侧,微微仰头,有光来,迷了她的眼睛,瞧不清他的神色。
她问:“我们何时启程回北宁?”
“先不急。”李酌修摇摇头,对上鱼十鸢担忧的眼眸,抬手拍了拍她的头,“我觉得,这事儿并非表面这样简单。”
简单?鱼十鸢歪头,眨了眨眼睛,费力去理解李酌修口中的简单二字如何而来。
“别想太多,万事有我呢。”李酌修看鱼十鸢颇是费解,将她歪着的头托正,笑道。
事情还没有定数,何必白费苦思。
比起北宁的混乱,他现在更加忧心地,是该不该再带鱼十鸢回北宁。
虽她常以男子身份出现在自己身侧,可保不齐会有人起疑。
若是到时有心人发现他们二人瓜葛相连,只怕鱼十鸢会遭遇不测。
暖阳暧昧,照得人昏昏欲睡,鱼十鸢展了展身子,李酌修见状,抬手顺了顺她的背,温声说:“困了就去睡会儿吧。”
鱼十鸢点头,她知道李酌修心中思虑良多,自不再打扰,转身回屋。
“咔哒——”屋门轻阖,声音细微,只一瞬,便被清风卷走。李酌修盯着那扇门良久,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又松,最后一咬牙,转身去找裴言浔。
鱼十鸢不能再回北宁了。至少天下安定前,只有东吴这方土地能护她。
“时予兄,想清楚了?”
李酌修冷眼瞧着卧在贵妃椅上,吊儿郎当的裴言浔,两个男宠伴在他身侧,一个揉腿,一个喂果。
而他,嬉皮笑脸,没有一丝半点储君的样子。
见李酌修不答话,脸色愈来愈黑,裴言浔拂袖将身侧二人散去,懒洋洋地站起身子,踱步负手朝李酌修走来,“你啊,蠢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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