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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识(1)(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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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要再等会呢。”

风间万叶走到一边,让他走进来。

“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见她坐在床边还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夏油杰稍作停顿,才走过去坐在了那里。

“这些年……过得还好吗?”他眼神游离,难得的有些局促。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才好,只能尴尬地搭在膝盖上。

“很好,大家都很关心我。你呢?”风间万叶一双眼眸都弯成了好看的月牙,“成为了老师和会长,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吗?”

想起高专里鸡飞蛋打的日常,夏油杰嘴角抽了抽:“比起我,还是你更适合当老师一些。”

“至于协会……经常忙到脚不沾地,反而很多时候没能履行老师的职责。”

“那……杰现在有找到意义吗?”她一黑一金的眼眸像是能够吸引他人意识的漩涡,“现在的你,是怎样想的呢?”

夏油杰并没有立刻回答,他仔细斟酌了许久,都没能开口。

回想与万叶同行的日子,再到失去她后漫长的生活。他们共度了六年的时光,但分开的时间,已经长达十年了。久到他已经适应了吞下咒灵的生理性反胃,久到他已经习惯不去想这些问题。

而一旦被提起,那些被埋藏的思虑又像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不管过去多少年,只要还有术师死去,我就放不下对人类的仇视,”他自嘲一笑,“不知道这种生活还能坚持多久呢……”

风间万叶突然抬手,指尖触碰夏油杰的眉心,轻轻挥了挥,抚平他总是紧蹙的双眉。男人的眼眸一颤,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摩挲着那细腻的皮肤。

“但是,只要你还在的话……”他闭上眼睛,“我或许就有勇气去面对一切。”

夏油杰把头埋进她的颈窝,紧紧将她拥抱,以平息失而复得的喜悦。

寂静弥漫在整个寝室中,没有人说话。风间万叶回抱住他,却没有享受这温馨的时刻。睁开的眼中倒映无数业力,而她就像是细心的绣工,用几乎不可察觉的细微咒力一根根将代表着烦恼与忧愁的线挑出,让它们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耳中的呼吸声逐渐平稳,肩上的重量也同样增加,他已经不知不觉地睡着了。风间万叶托住他的后背,将他平稳放在床上后,就起身想要离开,这才发觉,他还握着自己的手腕,没有放开。

她刚想掰开那只手,却突然停住,坐回了床边,脱下木屐,睡在了他身侧。

风间万叶半躺着,用手臂支撑着脸颊,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面前熟睡的人。他很疲惫,眼下的黑眼圈还未消除,现在或许是久违的一场好眠,总是紧绷的面部表情舒展开来,才让他有了些许平和。

虽然他一直笑着,但在风间万叶看来,那笑容中还掺杂了不清不楚的愁绪,让其身心俱疲。

作为会长,也作为老师,繁重的工作自然全压在了他的身上,现在还是咒灵多发的季节,又无可避免地面对着术师的死去。或许正是如此,他才会害怕生活再一次将他的信念压垮。

所幸,她回来了。

『精神支柱么……也谈不上吧。』

风间万叶从不标榜自己是什么救世主,也不觉得自己能将人真正拯救。她并不想让杰认为,自己是可以支撑着他走下去的希望。

“杰想要一个没有咒灵也没有咒术师的世界吗?”

她悄悄地问,却没有得到回应。

“如果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她嘴角勾起,用食指点了点他的脸颊,耍着赖皮。

“我会给杰,给大家一个幸福的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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