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略显尴尬,两人都分开眼去,可空荡荡有些发霉的车板也没什么好看。
“喝点水吧。”贺云州从怀里掏出一个水壶,皮质的水壶触手还带着体温余热,水壶从出客栈时便被他揣在怀里。
因为是前往通州城作战,行车的空间有有限,所以过于精细的粮食都没有带,后面一车的粮草都是行军打仗用的干饼和马吃的草料。
壶盖拔掉,里面的水带着一股热气涌上了,带着一丝隐匿的甜味,暖洋洋的在一片干燥阴冷的环境中瞬间让人舒适起来。
贺云州看着她小啜了一口,一双晶亮的眸子先是疑惑,后又震惊起来。
贺云州本就探了一半身子进马车,一块石头将车轮颠起来半寸高,眼见着那壶水就要泼了。他急急冲进去,一手稳住妍娘,一手稳住水壶。
车帘落下,只余一丝衣角留在车外。
士兵们自然看见了,但只是看了一眼就别开眼去。
世子要去战场了,要丢下这么一个小美娇娘自然是舍不得。要是他们的婆娘,夜夜都得想着。
天天素衣,沉默寡言的贺大世子,今天竟然破天荒的穿了一件织金红袍,眼角眉梢带着温柔,一整个风流佳公子模样。
士兵们只是听说过贺云州纨绔风流子的名声,但见到之后总看见的是仙风道骨的素衣,便以为这谣言不可信。
毕竟他平时看起来不仅与传闻的形象相反,还颇有不近女色,坐怀不乱的趋势。
士兵们看看妍娘,世子妃貌美可人,温柔似水。
于是他们给出的解释是:贺大世子,他不行。
是为了掩饰真不行,而放出喝花酒的纨绔形象,意在先入为主,给人们制造世子只是花而不是不行才不与妻子亲热。
所以在军营的那段日子里,大多数士兵都悄悄注意过贺云州,无一不为世子妃惋惜。
可今天这一身红袍,温柔小意的行为,还有眼角眉梢不自觉漏出的爱意,让人忍住不呼吸一滞。
天下竟真有这般风流人物。
他们的贺大世子隐疾终于好了!
车内,空间狭小,两人几乎贴在一起,贺云州身上的红衣就像一团火一样烧进了妍娘的心里。
“这个不好喝吗?”贺云州见她愣愣的,皱眉向壶底看去,又撇一撇她的身体,“明明听人家说,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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