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脚踹李陆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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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华无语的看着刘佩佩，直接起身走人。

“大华……大华……”见自己亲生的女儿一点都不向着自己，刘佩佩大哭着，她将炕上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全丢在地上，“你个白眼狼，我白生白养你了。”

刘佩佩哭嚎的声音不无意外的响彻整个院子，而此时在偏房写字的李陆申听见刘佩佩的哭声，他微微一愣，墨蓝色的笔水从有些老旧的笔尖滴落倒草稿纸上，他抬头透过窗子瞥向外面的院子，他原以为李大华是向着她娘，回来是来阻拦她不要离婚的，如今竟……李陆申想着，又在纸上写了默写了一遍雨巷。

李陆申用的纸是大大的一张白纸裁成小块，再用针线装订起开，书桌上搁置了一个本子，一盒墨水，一只笔，还有一本新华字典。

这个本子里大多是他默写的课文，他最喜欢里面的雨巷。

李大华从刘佩佩的屋子出来，就转头进了厨房，几个萝卜丁已经分工，李五景坐在灶头烧火，李四芳抱柴，李三双挑水，李二林则负责做饭，李二林小小的身躯站在几乎比她高的案板上正揉着面。

几人做事的场景，倒让李大华想起了以前看的动画片里面的场景。

“姐，爹娘要是真离婚，咱几个咋办？”问话的是李五景，他年纪最小，因此说起话来童言无忌，正抱柴进来的李四双偷偷在李五景的脚上踩了一下，用眼神示意他别说话了。

李大华没有说话，她只是帮着几个人做饭，又从后面的缸里掏出五个鸡蛋来，扔进后面的锅里煮着，这年代物质匮乏，鸡蛋算是个好东西，这家的鸡蛋没有卖，平时只是紧着李陆申吃。

几个人眼巴巴的看着鸡蛋，没有说话，反正这鸡蛋也轮不到他们吃，完事后，李二林又从一个密封的罐子里拿出一罐油泼辣子，平时白水拌面，今个看见油泼辣子，几人眼睛放光。

想着时间差不多了，李大华从后面的锅里捞出鸡蛋，她指挥着李三双用碗舀了凉水，将鸡蛋过了凉水后，她第一个把鸡蛋给了李五景，李五景很自觉的拿着鸡蛋就打算拿出去送给李陆申吃，虽然他也不懂为啥李大华明明煮了五个鸡蛋却只给李陆申一个，不过他是好孩子，从来别人说什么他就做，从来也不多问。

“哎，你要去哪？“见李五景虎头虎脑的就要往外走，李大华忙喊住他，然后把剩余鸡蛋分给其他人，自己又吃了一个。

“饿了吧，先垫垫。”李大华的声音未落，几个人的眼睛就闪闪发光的，这鸡蛋真的是给他们吃的！

“姐，这鸡蛋真不给爹娘送去吗？”李四双语气怯怯，她还是有些不敢，虽然这红壳的，带着丝丝暖意的鸡蛋在她手中真的很好，可是她还是怕挨骂。

“不用，他俩是大人了，饿了知道自己找东西吃。”李大华把鸡蛋在灶台上一磕，很轻松就把鸡蛋皮剥下来了，鸡蛋独特的味道诱惑着几个人，李二林最先动手剥鸡蛋，虽然这白水煮蛋没啥味，可是就是有一股莫名的香气，吃了就能半饱。

见李大华李二林都吃了，其他人也终于下手，不是磕在地上，就是磕在墙上，李三双倒没有磕鸡蛋，她想着待会面熟了，鸡蛋拌面，一定更好吃！

李二林吃完一个鸡蛋后，更有了力气，她把一个大大的面团用擀面杖推开，然后围绕着中心一直擀，直到把它擀成薄薄的一层，再将面皮折叠，快速切成细条，然后下锅，水开过两遍凉水。

这边的李陆申闻着味儿就过来，他一进门，整个人遮住厨房大半光影，他准备走到案板那边把他的碗拿出来，却被李大华挡住，李陆申以为李大华是无意的，他往右挪一步，李大华挪一步，他往左走一步，李大华往左走一步。

李二林几个人看的心惊胆战，生怕李陆申一个生气就甩李大华一个耳光，李三双背过手死死握着手里的鸡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陆申。

厨房的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李陆申面色铁青，他盯着李大华许久，缓缓出声：“你步吃饭跟我在这绕什么圈子！”

“没做你的饭哈，不好意思，想吃等死忙活完了自己做面烧火去。”李大华微微一笑，丝毫不怵李陆申。

“你……”李陆申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嘴里恨恨的吐出一个你字，要不是这么多年的读书人的修养压着，要不是之前见过李大华的疯劲，李陆申保管要甩李大华一个大耳光。

“二林，给爹盛面。”这里到底是他家，他们到底是他养着的，这口饭他就不信他今天吃不上！

李二林知道李陆申发脾气的样子，她此时吓的魂儿都快丢了，李陆申话一出口，李二林和其他几人就忙不迭的要给李陆申盛饭。

李大华烦了，她现在还来着月经呢，脾气可没之前那么好。于是李大华渐渐逼近李陆申，她始终和李陆申保持着一臂的宽度，李陆申看着李大华，不自觉的往后退，他倒想看看李大华还能干嘛！这个家到底是他的，是他说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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