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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跟你说，绝对是！”蒋清华越说越兴奋：“就是在看我！”
“好好好，看你看你。”米覃从一开始的句句反驳变成了应和。
没办法，元旦表演结束后，蒋清华就一直处于一个自信心爆棚的状态，要说全部都是他瞎想，余味还没有那么长，事实上是真有人看上了他阳光开朗大男孩那一面，虽然没有收到情书也没有收到表白，但对于平常和女孩子都说不上什么话来的蒋清华来说，现在他走在路上都有女生会主动和他打招呼了！
这大大助长了他的自信。
要单追说，蒋清华本来长得并不丑，浓眉大眼的看起来很精神，平常没人愿意搭理他是因为他的气质过于沙雕。
比起蒋清华米覃这种开始受到人关注，单追的情况要更严重。
本来高中的学习就很枯燥，元旦晚会算是大家生活中一个比较大的插曲。而单追在没上台表演之前在学校里就已经很火了，但迷妹们还能保持理智不堵门，不把他当成猴子围观主要是因为他的打架事迹，可这次在元旦表演上，在舞台氛围和才艺的加持下，单追的个人魅力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而且经过了将近一个学期的相处，单追并没有传出暴力伤人的事，平时的接触中也没察觉到他有暴力倾向，是以大家的喜爱开始变得十分大胆。
单追的书桌每天都是满的，即便有老师权威开始干预都没什么效果，每天班门口的人路过的人还是很多，最近上课铃一响整栋教学楼就能听见嘻嘻哈哈的声音混着大步跑步跺在地上的咚咚咚声，基本上都是学妹用只够来回去个洗手间的时间跑到高三教学楼来偶遇单追。
小宋办事的效率很高，没两天单追就收到了他的消息，接到他电话时单追还在学校。
托那些迷妹的福，单追在学校里的行程变得透明化，换以前如果后面是自习课或者非主课，单追走了也就走了，老师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他一旦不在教室，人不在学校，就会很明显，教室门口空荡荡不说，随便去问人，十个女生里有6个都知道他不在。
这种情况下，老师的两只眼睛必须全部睁开，而且还得瞪得大大的。
当单追出现在办公室时，老班不等他开口就接过了他的请假条，签完字就递给单追，但当单追抓到纸时却没能扯动。
老班凑近问道：“期末能不能拿一个前十？”
虽然是个问句，但单追没听出他的疑问语气，他稍稍用力扯走了请假条，说道：“可以。”
单追和小宋约在离家不远的茶楼里。
“少——”
“单追”单追先打断小宋的对自己的称呼，开口道。
“单追。”小宋从善如流道。
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了，按理说人证物证都难找，但小宋依旧拿出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单追接过，低垂着眉眼翻着证据，面上看不出明显的神色。
姜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面的人，当年他和还不叫宋润的小树是孤儿院里玩得最好的朋友，一开始宋先生看中了他，但他不放心瘦瘦小小的小树，怕自己走了他又被人欺负，所以试探着向宋先生问，能不能带上小树，或者只带走小树。
姜宋进福利院的时候已经可以上小学了，听到工作人员私下里说，一般家庭挑选孩子都会选那种年纪小还没怎么记事的，这样容易养熟一些。失落之后，姜松反而接受了现实，他常常帮着老院长照顾更小一点的孩子，小树就是那时候接触到的。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姜宋看见单追将东西合好放在桌上，他匆匆从回忆里抽身，喝了口凉茶，笑着问道。
单追盯着姜宋看了看，突然问道：“你今年多大？”
“我吗？马上大学毕业了。”姜宋嘴角弯起的幅度都没怎么变化，依旧是笑着开口。
单追重新看向那叠证据，问道：“这些能判温仁多少年？”
“还在时效期里，法律该判多少年就是多少，死刑，无期和十年以上的有期，常规走应该是最后一种，根据犯罪程度判他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但宋家插手，可以找这方面最顶级的律师，判到死刑难，无期徒刑刚刚好。”
姜宋回答后看着若有所思的单追，脑子里出现了小树刚被领养时被带回家的样子，小小的一个人还没有桌子高，宋家的镶金顶梁柱是他两个大，他怯怯地抬头看着比孤儿院院墙还要高还要大的一切，攥着自己的衣服红了眼睛和鼻子，可怜兮兮地却不敢哭。
“你刚刚想说什么？”姜宋看着窗外的街景问道。
单追知道姜宋在问什么，但他不关心，他的指尖敲着牛皮纸袋，出神地想着该怎么用这份东西效益才最大。
重新对上姜宋的眼神时，单追看了眼时间，开口道：“我不会夺回什么，到了你们手里的就是你们的，可以防备我，只要不惹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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