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朱窗半开,夜里深冬的寒意将散未散,丝丝凉意沁来,晨辉铺躺在窗棂,将外头落叶的影子照进屋内。
靠着窗边的椅上,宋玖鸢抱着汤婆子坐那,腿上还盖着厚厚的毛毯。她看完林安送来的信,随手把它扔进火盆里,没一会儿便化为了一片灰烬。
宋玖鸢端起桌上的药,视死如归般灌了一大口,浓厚的苦味涌上来,她难受地干呕几声,心中默念着“良药苦口”。
“让你天天跑东跑西,看看,这就是下场。你不要想着耍小聪明,我每天都会亲眼看着你把药喝下去的。”祈二坐她对面,摇着扇子,满脸的幸灾乐祸。
“祈二公子,我听你这话怨念颇重,怎么,你家百合姑娘还没找着?”宋玖鸢侧头睨了他眼,缓缓放下碗。
祈二一噎,手中的扇子开了又合,好一会儿才说道:“不找了,有些人不想让我找到,我就永远找不到。”
“对自己这么不自信啊,你多找找,没准百合姑娘心里一感动,主动出来见你了。”宋玖鸢淡笑道。
“本公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材……整个皇城找不出比我更好的,我晕头转向找了这么多天,凭什么还要继续找下去?”祈二手中扇子一合,重重哼出声。
宋玖鸢无言以对,内心感慨万千。俗话说人要脸,树要皮,这家伙什么都不要,反而过得这么舒坦。
“话说你家沈大人在信里说什么了?”祈二问。
宋玖鸢眉心蹙了蹙,捏紧搭在腿上的毛毯,回道:“昨晚张长风在牢中自刎,死前割破手指,用鲜血在墙上写下认罪书。张长风死后不久,在冬狩行刺的刺客也死了,毒发身亡,七窍流血。”
“这么巧,一死死两个?”
“是啊,沈大人怕迟则生变,今日上朝禀报了此案,可惜了……”
祈二摸着扇柄,很快想到了,“顾衡是慕容建一手培养的近臣,单凭这个案子,还不能让慕容建丢弃顾衡这颗棋子,顶多做做样子,明惩实保罢了。”
宋玖鸢眸光沉到底,声音也冷下来,“不错,只是罚了顾衡一年的俸禄,关他三月的紧闭而已,连顾家骏也只是被关进天牢,待风平浪静,也许就会找个由头放他出来。”
“荒唐啊!”祈二身子后仰,扬声感叹,“想要扳倒顾家,还需要添一把火。”
窗外阵阵寒风吹落枝叶,小桃端着晒箕从树下走过,浓郁药香从晒好的药材上传出。宋玖鸢突然站起身,目光幽暗,宛若深潭般沉寂,她说:“这把火,我来添。”
……
皇城多有信道之人,早年时,城东建了座娘娘庙,供奉的是三霄娘娘,然一日天雷大作,劈断了庙前的门槛,乃大凶之兆,自此便无人前去祭拜了。
只是近些年,皇城出现不少乞儿,他们无家可归,四处流浪,后来慢慢聚集在了娘娘庙。那地方偏僻阴森,鲜少有人途经,娘娘庙也成了皇城中最大的乞丐窝。
颠簸的小道上,行驶的简朴马车左右摇晃,雇来的马夫面带歉意,转头往里看了眼,“小姐,实在不好意思,这路难走,你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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