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硬点子了。
或者说还不算硬点子，只是比李言飞想象中要硬气，左手指甲全部挑了下来对方依旧没有要吐口的意思。
十指连心啊，田兆华竟然硬生生挺过来了。
邵家豪的脸色变得煞白，看一眼李言飞就看一眼田兆华，他现在很想那个姓田的赶紧招了，如果不是这件事情干系太大他都想帮对方说明，实在是太受罪了。
“换一种。”李言飞似乎也不忍心了，没有去动对方的右手，从皮箱里面拿起最开始拿出来的铁钳晃了晃，“还记得我要给你拔牙吗？”
“李言飞！”邵家豪开口喊了一声。
“嗯？”
看到李言飞回头看向自己，邵家豪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阻止？对方做的根本没错。
“你要说了吗？”李言飞笑看着邵家豪，“其实我很不明白，你明明已经选择了站队为什么还要隐瞒那些事？风吹两头倒是最要不得的。”
“那不一样。”邵家豪低下头，看样子是不打算管了。
李言飞也不难为他，毕竟现在有个更好的询问对象，钳子不大，捏住对方的下巴伸进他的嘴里，随便夹住了一颗牙齿，“决定要说了吗？”
没有回答，田兆华只是有气无力的看着李言飞，神情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决绝，但是心里边却依旧在坚持。
“那么……准备疼了吗？”
愣了一下，下一刻田兆华就感觉牙床一阵剧痛，被夹住的牙齿硬生生被拔了出来，口腔内的嫩肉一阵抽搐的痛楚。
眼白疼得直往上翻，李言飞看着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用纸巾为他擦拭掉额上的汗水，动作轻柔的不像话。
“为什么非要坚持？”李言飞其实很不喜欢这样的硬骨头，因为审讯起来总会有些心理的不适，将一个硬汉折磨成软柿子的过程并不能令人开心。
“你问问你身后的家伙。”说话虽然有些漏风，但是田兆华的声音却尽可能保持清晰，语气甚至有些挑衅。
李言飞看了过去，邵家豪终于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那伙人我们惹不起，他们之前来京城的时候就说过谁敢透露他们的信息就会受到抄家灭族的打击，都是为了家族，没什么对错。”
李言飞停下动作，眼神淡泊的看着田兆华，道：“告诉我吧，我可以帮你保留一部分田家的血脉，你要知道，我过来也是要灭了你们田家，那些人动手和我动手有什么区别？”
“你根本就不懂！”猛地挺了挺身子，下一刻却又颓然的瘫倒在椅子上，一副任打任杀的模样，却依旧是一言未发。
“至少你不会灭了他们田家的外戚，但是那些人会。”邵家豪忍不住帮忙解释：“所以我虽然站在你的立场上但依旧不会告诉你他们是什么人，理由也是一样的，就算我们邵家真的倒了至少那些旁系不会有事，但如果说出来会真的完全覆灭。”
什么人有这样的本事？
李言飞觉得他们在夸大其词，但是看着两个人都是一副心有戚戚的样子也不由得皱起眉头，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傻子，这也就是说那些人真的本事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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