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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细雨绵绵。
晚风肆掠，暮天欲雪。
渝州城街角。
一名灰衣老者躺在斑马线，蜷缩于地，痛苦呻吟。
路人甲：“发生车祸？”
路人乙：“不是车祸，刚过红绿灯，这老人突然就倒了。”
路人甲：“怎么没人扶他起来？”
路人乙：“谁敢乱扶啊，这年月扶个人，能让你奥迪变奥拓，奔驰变奔跑！兄弟，你知道我以前开的什么吗……”
路人甲：“卧槽……快打110！”
围观的大叔大妈们叽叽喳喳，好几个人都拨打了110，却没有人敢上前搀扶。
雨水浸湿了灰衣老者的衣衫，老人浑身冰冷，嘴唇发紫，呻吟之声越来越弱！
偏偏天色擦黑，交通拥堵，警车和救护车，迟迟未到。
“人心不古啊！”
叶牧骑着自行车路过，看到这个情景，口中虽然感叹，身体却没迟疑，大步上前。
“小伙子，冲动是魔鬼！”
“小伙子，工资有一万吗！”
有人大声提醒，也有人打趣儿。
“没事！”
叶牧并不在意，走到老人面前，小心翼翼地将他托起。
老人任由他扶起，有气无力的，斜靠在路边屋檐前，仿佛奄奄一息。
“吁……”
围观者微微失望，没看到预想中的激烈场景，不由纷纷散去。
雨越下越大，救护车还没来，叶牧只好将老人，扶到拐角处避风。
“小伙子，你就不怕我讹你？”待路人走完，老者才睁开眼睛，看着叶牧问道。
“大爷你说笑咯！”
叶牧浑不在意，打趣着朝老者说道：
“我既买不起奥迪，也买不起奥拓，连正式工作都没有，谁会来讹我？我唯一的财产，就这架刚才在二手市场买的自行车，大爷你若真想要，我送给你就是，哪里用得着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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